工程家园's Archiver

晴枫 发表于 2007-12-20 14:25

非新鲜原创短篇小说(续作2)

这篇篇幅不是很大~
但是我个人认为容量比较高的一部作品~
也是我比较得意的一部作品~
希望大家有耐心看下去~
因为有点难~

晴枫 发表于 2007-12-20 14:26

人鬼殊 金钏

      潇湘寒
  
  佛曰,万物皆色相,而万物亦为无物,色既是空,空既是色.一切皆为过眼云烟之幻像.
  纷纷一场骤雨,湿了半片天,我仍骑着白儿不知疲倦地在奔袭着,渡头已近在眼前,我却终体力不支摔下马来,口中仍旧唤着柔儿的名字。
  
  金钏有意,白马又岂会无情。
  山下草屋一别,柔儿说家中出了大事,要回家些许时日,不想却自此杳无音信……
  只为再见柔儿一面,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与阻拦,不顾隔世的仇与恨,私自弃庄直至今日,哪怕见到的是伊人的骸骨残容……

  摇晃的乌篷,纷飞的细雨,眼前的一切尽是苍白……
  “船家…是…你救了…我…”此时的我似已无力支撑起病殃的身子,哪怕身边的那碗米汤都碰不到。
  “我见公子倒在渡头,便私自作了主,带公子上了船,还望见谅。”听声音,渡船的是个女子,蓑笠下窥不得一丝芳容。
  “多谢姑娘搭救,我有急事,还望渡我过江…”我耗尽了身体残余的最后一点力气,强撑着坐了起来。
  “为了那位叫柔儿的姑娘?”渡船的姑娘听罢,收回了竹竿,将船停在了江心。
  “姑娘这是……”我不解地望着摆渡的女子,那清蓑笠影恍如隔世。
  “我平生渡人无数,但今日偏偏渡你不得。”女子若有所思般坐在船头凝望着江面。
  “为何……”
  “对柔儿姑娘的承诺,我曾渡过她,她说若她未回,万不得让找她的少年过江……”
  “不会…不会…”
  “公子不信?有金钏为凭。”说着女子转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金钏递给了我,我认得,那是柔儿的贴身之物,证明她所言非虚。
  “就算如此,我也要渡江寻她。”看着手中的金钏,想起我与柔儿的种种,我奋力起身想要拾起竹竿撑船过岸,却不料身子一软险些折入江中。
  女子见此忙扶住了我,将我扶入乌篷之中,那一刻,我才注意到,女子一直是面遮白纱的,尽管如此,白纱仍难掩她如柔儿那样的倾城国色,想必遮纱也是为了避免事端,毕竟她救过我一命,我也不好再这样令她为难,便只好独自静坐在篷中,待身体恢复些再作打算。
  “公子当真宁死也要渡江?”
  “当真!”
  “那我渡你便是,只是切记万事莫过执著。”说着女子拾起了竹竿,又继续撑起了船。
  迷雾渐退,骤雨初歇,湘潇之汇,乍暖还寒,撑船女子仍旧穿蓑戴笠。
  “姑娘,为何以纱遮面?”
  “公子…,我渡你便是,莫要多问…”女子只是淡淡一句,轻的像鸿的羽,淡的像湘的水。
  岸在近前,远处依稀可见渡头上的人们,那山上便是柔儿的家。
  “公子,到了。”女子用竹竿撑住岸边,示意我下船。
  “多谢姑娘,自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可否告知芳名,还图以后……”在船上歇息了个把时辰,我的疲倦已消,是想,若不是她,我恐早已力竭而死,更谈不上去寻柔儿。
  “公子不必如此,你我既是有缘,定有再见之日,又何须以名寻之,还望公子珍重…”说着,女子便撑船离岸了……

晴枫 发表于 2007-12-20 14:27

人鬼殊 金钏

      君山梦

  “公子打哪里来?”渡头一贩梨的小贩凑到我身边问到。
  “湘潇之交……”
  “雾这么大,公子独自一人撑船过来,想必一定很劳累吧!不如歇息一下,吃个梨……”那小贩说时还不时地摆弄摆弄他的梨。
  “我是…”我刚想回头找那位渡我过江的姑娘,却发现她的渡船早已消失在迷雾之中了。
  “客官…客官…”
  “嗯…,能不能问一下,云落山庄最近……”意识到那小贩在叫我,我忙收回了神,开始打听柔儿的下落。
  “这……”贩梨的小贩说到这,犹豫了一下。
  “怎么?”见此,我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放在了他面前。
  “那山庄前一阵起了场大火,有些…不干净……”小贩一见到银子,忙回话道。
  “谢了……”说完我边径自朝山上去了。
  一路上山,四周云雾缭绕很是僻静,像下望去,一片暮霭,潇湘相汇之处,那独舟早已悄无踪影。
  小半会儿,便到了云落山庄,苍宇之下,云雾环绕,犹如入了云端,这便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云落山庄,也是与我慕容家世代结怨的上官家。
  上前通报了姓名,门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着急忙荒地跑进去通传了,而我要做的…只是等。
  果然,过了许久,才有人来,是上官老爷和上官家的大公子—上官琦。
  “你来干什么,我姐姐她…,你不用来了。”上官琦很耐不住性子,先来了个下马威,但却比以前客气了许多。
  “琦儿…,这是干什么?慕容公子远道而来即是客,这么跟客人说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和其公子相比,上官老爷显示出了长者的风范。
  我没有多说,只是跟着进了山庄,作了座上宾,柔儿的一切,除了上官琦提到的,便再无只言片语。
  我想问,可山庄的人一听到柔儿,便摇着头走开了,没人愿与我透漏半句,哪怕是告诉我,柔儿已不在人世……
  夜袭阵阵凉风,我卧在床头,却迟迟不能入眠……
  
  模糊中,但见一白衣女子跪倒在地,她面前的正是上官老庄主,此时我才认出跪着的白衣女子正是柔儿,她身后站着的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便是我,依稀记得当日我为救柔儿而受重伤,柔儿便将我带回山庄疗伤,哪料……
  “爹爹当真见死不救……”柔儿愣愣地看了父亲最后一眼。
  “怨只怨他姓慕容……”老庄主拂袖进了后厅。
  “柔儿……”我奋进最后一丝力想要将柔儿扶起,却不料一口黑血涌上来,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身在渡船,云儿终带我离开了那个无情的山庄……
  
  到此我已泪眼模糊,无意间却发现又回到了山庄,依旧是柔儿跪在正厅,只是这次少了我……
  “爹爹为何骗我回来……”
  “琦儿,带你姐回房,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出来,直到她嫁出去为止……”说完,老庄主冷冷地挥了下袖,上官琦便带着下人们便将柔儿带了下去,那一刻我在柔儿眼中看到的是绝望……

  “快救火,快……”山庄上下人影攒动,像是出了大事,忽然之中我已身处火海,上官一家都在场唯独少了柔儿,我知这便是柔儿失踪的那晚,我拼命地想要接近那火海,却总有种无形的力量将我困在原地,我痛苦地叫喊着,直至嘶哑,直至无力,却无人听得见,无人看得见……
  
  忽然门外人声嘈杂,我立时从梦中惊醒,此时外边已是火光冲天,我忙解下宝剑冲出门外。
  忽见一白衣女子面罩白纱、身形匆忙,我便悄悄尾随想要一探究竟,她的身形很快,犹如鬼魅,我跟得很吃力,终于在一个拐角处,追上了她。
  “公子何苦对小女子苦苦相比…”白衣女子慢慢回身面向了我。
  那一刹,借着冲天的火光,我才看清,眼前的女子便是渡我过江之人,除去了那身蓑笠,一身的幽白,寒气摄人。
  “是…你,你为何在此纵火…”还未待我把话说完,身后渐近的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了我。
  待我再次去寻那女子身影时,女子早已消失不见了,只剩一句“公子切记,莫过于执著…”回荡在微红的空中。
  “好你个慕容白,此番前来毁我祖宗基业,亏我爹还把你当成座上宾,快快受死吧!”说着,上官琦便提起落云剑迎面便是一剑,我只是一味回避,口中解释着,可他似没听见般仍对我不依不饶。
  “我只是跟着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前来,放火的不是我…”我一直未出剑,为的是不想令柔儿为难,她若在,也定不想我们自相残杀……
  “休得胡言,哪里来的白衣女子,前一阵的大火也定是你所为,我姐也定是被你掳去了。”听罢,我才知,那个梦是真的。
  “柔儿她……”一想到柔儿生死未卜,我一时失了神,险些被剑刺中,落云在我胸前划过,割破了我的衣裳,柔儿的金钏瞬时掉落在地。
  “这…是…,还说不是你,若不然我姐这金钏怎么会在你这儿…”上官琦看见金钏,立时加快了剑速,步步紧逼。
  “这…是你姐托人……”而我此时脑海已一片空白,那女子究竟是谁我都无从说起,又从何解释这金钏的由来,我只是一味地闪躲着。
  “胡说,大火当夜我还见我姐戴着……”上官琦似说错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果真是…你们…你们逼死了她…”说罢,我抽剑欲为柔儿报仇,此时剑锋已抵住了上官琦的喉头。
  “若不是因为你,我姐又何至寻此短见…”上官琦见已处略势,便不做过多挣扎了,顺势扔下了落云剑。
  “是你们逼的…柔儿她才……”剑虽出了鞘,我却刺不下去,但觉身子一阵冷,眸前便一阵乌黑了……
  
  待我醒来时,上官琦已死,那夜,我离开了落云山庄,一夜之间,落云山庄变成了一片火海,火光灼红了半边天,山顶的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片瓦未存……
  而我则自下山以来便开始四处打柔儿和那白衣女子的下落,我知,那白衣女子定知柔儿现在身在何处,而我则日日守在渡头,等待乌篷、等待白衣……

晴枫 发表于 2007-12-20 14:27

人鬼殊 金钏

      乌篷会

  瑟瑟的江面莫名笼上了一层薄雾,渡头上连小贩都没有了,自落云山庄失火以来,各种谣言四起,有人说,庄内上上下下无一生免全死在火海之中,定是鬼魅所为,此处已不干净,不易久留,山下的人便听信了谣言,纷纷撤离了君山,只有我留了下来,我在等……
  终于,乌篷终是出现了,依旧是蒙蒙的雨,湿了赤色的天,也淡了天的灼痛,我进了乌篷,半晌无语。
  “公子在等我…”女子依旧穿蓑戴笠,面罩白纱,在船头独自默默地撑着船。
  “姑娘……”我站了起来走出了乌篷,天依然朦,我依然绸,女子依然撑着船,没有停下片刻。
  “公子是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落云山庄?那就要问公子你自己了,你又为何会在那里?”她没有回头,蓑笠下的女子寒气逼人。
  “这…你明知故问…”我一时间竟也无言以对了。
  “那便是了,公子在,我才会在,为了同一个人……”女子说到此,放下了手中的长竿,将船停在了江心。
  “你的意思是…柔儿…,她在哪?我要见她!”此时,我才醒悟,从一开始,我们便不是巧遇。
  “她…很好,叫你无需惦念……”
  “我要见她!”
  “可……”
  “请姑娘成全…”
  “当真,即使她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哪怕…见的是最后一面,我也要见……”
  “好,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引你见她……”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你还没有听我的条件,就答应得这么快……”说着,女子摘下了蓑笠,白得似融在了雾里,却又触手可及。
  “我能为柔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此时的柔儿已一无所有,除了我……
  “我要你…娶…我……”女子揭下了遮面的白纱,清秀的娇容,似雾的皎白。
  “这……”
  “怎么,后悔了?”女子转身过去拾起长竿,继续撑起了船,似什么都未发生般地平静。
  “姑娘这又何必?你天生国色,一定会有个好归宿,而我……”
  “执念…每个人都有,你又何必非要见她呢?”
  “放不下……”
  “你既放不下,又怎么叫他人放下……”
  “…我……”
  “我与你回去,三日后成亲,到时我自会引你去见她…”
  “……”我顿时跌坐在了乌篷中,我…别无选择……
  周围的一切茫的如我对柔儿的情,除了乌篷和白衣,我看不到、看不到……
  渡头依旧清冷,我自此寻柔儿而去,却终只带她的金钏独回……

晴枫 发表于 2007-12-20 14:28

人鬼殊 金钏

      三生定

  我们下了乌篷船,在渡头暂歇息了片刻,便要启程了,她要我稍等片刻,起身向草丛吹了个口哨,但见一匹白马跃丛而出,第一眼我便认出那是我从小养大的白儿,应是在我昏迷时,她将白儿安置在这儿的,白儿是有灵性的,轻易不会让人接近,看她们的亲密程度,她定是照料得很好。
  我骑着白儿,她则坐在我后面环着我,她说她叫芸儿,我只淡淡一笑,便继续前行了,于我,这一生,心里恐只能容得下柔儿,容不得别的名字了……
  终到了山脚下,回到了我为了柔儿而叛离的地方,她似很紧张般在后面紧紧环住我,可那暖不应属于我……
  “山脚下有间草屋,我带你去歇息一下,在上山……”
  “……”她没有言语,只默默依偎在我背上,想是睡着了……
  小半会儿,我们便回到了山脚下的草屋,那本是我为柔儿准备的,我知她不想住在山庄中,那里容不得她,也容不得我们的情,我便为她盖了这间草屋,这间能遮风、能挡雨、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堪料现已物事人非、朱颜改……
  芸儿下了马,环着草屋看了许久,没有立刻推门,只是蹲坐在花池边望着那一地枯死的花,望了许久……
  “我说不吉利,但她却喜爱,她走后便没人照顾了,只能任由其枯死……”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女子依旧默默地看着……
  “你知这是什么花?”
  “没什么,野花而已,我们进去吧!”说着女子起身进了屋子。
  我们没有继续前行,她说有些身体不适要留在草屋休息,我们便留了下来。
  “你喜欢?”看着芸儿自来后每日都要浇灌花池里枯死的花,仿佛看到了柔儿般。
  “他们也有活着的权利…”芸儿只是冷冷地应道。
  “何必这么执著,他们已经死了……”
  “每个人都有执著……”芸儿只是停了下来,望了我一眼,淡淡一句……
  “我来帮你……”我接过芸儿手中的瓢,无意间竟发现芸儿手腕处有道深深的痕。
  芸儿忙收了收袖口,转身欲回草屋……
  “你也带钏……”
  “很久…很久以前……”说完,芸儿便回了屋。
  我说要回山庄一趟,顺便准备一下,明日便归,履行承诺,她只点了点头,便又默默去浇花了……
  再次回庄,庄上的一切没有太大的改变,管家见我回来了,忙进屋向老妇人禀报去了,而我则径直回了书房。
  我自小父母双亡,一直由奶奶带大,奶奶的话一直左右着我,这次之前,我未曾有逆过她的意,是想,如若当初我下定决心和柔儿一同离开,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奶奶见到我时,竟落了泪,我将我和芸儿的事告诉了她,她没有多说,只说不会再阻拦我,然后将她腕上的金钏摘了下来,交与了我,那金钏来得太迟、太迟了……
  一夜未眠……
  翌日,我早早便出了门,白儿有些不太精神似的,一路垂着头,我知它定也是想柔儿了,早一步回到草屋,早一步和芸儿成了亲,我便可早一点见到柔儿……
  “芸儿,你看这金钏你戴着适不适合……”还未待我进门,篱笆内,花池中满园的彼岸花,那刺目的红醒了我……

晴枫 发表于 2007-12-20 14:28

人鬼殊 金钏

      彼岸花

  佛曰,梵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著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有生有死的境界,谓之此岸;超脱生死的境界,谓之彼岸,是涅盘的彼岸。
  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灿绯红,佛说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芸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刺目的火红,赤了满园,模糊了我的眸……
  
  细雨中,男子下了白马,踉跄地上了渡头旁的一只乌篷船,离了岸……
  迷雾初退,男子撑着船到了渡头,稍作歇息后,径自朝上山的小路走去……
  血光,火影,嘈杂声中,男子擦干了剑上最后一滴血,消失在山庄的尽头……
  
  我知,柔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永远……
  篱笆栅后,彼岸花开灿烂,相念相惜却不得想见,柔儿独自去了彼岸路……
  芸儿只是执念,我对柔儿的执念,对复仇的执念,火烧山庄、未留活口仍不能消的执念……
  芸儿离开了,去了渡头,离开这儿去了彼岸,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执念……
  芸儿便是柔儿的魂,为我而存在的魂。
  篱笆栅后,彼岸花开灿烂,预示着芸儿的离开……
  我骑上白儿向渡头奔去,望能见上最后一面,哪怕只是白纱遮面……
  “姑娘可否渡我一程……”
  “公子何必如此执著……”
  我来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潺湲,芸儿投以我浅浅一笑,孟婆汤碗已空。
  三涂河岸,白雾茫茫,我终上了渡船,安坐在乌篷之中,芸儿将船撑离了岸……
  
  数日后清晨,雾霭未退。有人隐约看见,江面薄雾之中有一只乌篷船,却迟迟不见其到岸。
  江边,潮水冲刷着岸边的流沙,金钏也随白衣消失在流沙之中……

晴枫 发表于 2008-1-8 12:47

大家留个言呗~
人工置顶很累的啊~
:ft:

晴枫 发表于 2008-2-26 22:54

接着顶

linkenpark 发表于 2008-3-17 12:59

支持你了

高西 发表于 2008-3-18 14:00

:cool:

晴枫 发表于 2008-3-25 07:43

最近堕落了~
写不下去咋整啊~

hrbeu 发表于 2008-4-1 12:34

有点古龙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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