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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不要生气。”春柳轻声轻语地说,“其实昨晚四太子回来后是先去看了您,见您睡了就没吵醒您。至于,——月娇姑娘,春柳也听烟玉姐姐提起来过,昨晚可能是病得很重,所以才让人来麻烦四太子,说不定,现在四太子已经回府了,一会就会赶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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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淡淡的说:“我累了,想歇会,到了王府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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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不再说话,心中却心疼的很,夫人的事、太子爷的行为,一定让小姐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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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慕容王府的门口,就听见一阵喧哗之声。慕容枫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慕容雪,穿一件素白的长裙,只不过短短两夜欢情,慕容雪的眼眉之间就有了少妇的妩媚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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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慕容雪看到慕容枫,就如见了救星一般,立刻迎上前,含着泪说,“三姐,你快帮帮我,父亲他,他命人不许我踏入慕容王府半步。我想进去看看母亲,可,这儿的奴才就是不准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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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护院看见慕容枫,立刻说:“三小姐,您快点进去吧,大小姐和二小姐正在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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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只得对慕容雪说:“我先进去看看母亲,你先在这等会吧,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避开些好,免得再惹他老人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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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匆匆进入院内,慕容雪也想跟着进去,护院却把大门一下子关上,隔着门说:“对不起,四小姐,这是老爷吩咐的,如果我们放您进去,老爷定会打断我们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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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扑进瑞喜的怀中,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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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喜无助的扶着慕容雪,早上那裸露的身体,娇羞的容颜,如今仍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驱散不开。皇上纵然是万人之上,却是个和老爷年纪相妨的人,好好的什么人不可以嫁,却偏偏嫁个如此的人儿,夫人怎么会不心疼,那般呵护着的一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皇上的妃子,还害得三小姐不得不替她嫁给四太子那个顽劣的人,若是真如大小姐所说,还真不如当时不操那个心,让小姐嫁了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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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正厅,慕容枫就觉得不好,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的很,慕容芊从宫中带来了曹太医,此时刚刚从内室出来,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大太子妃,请恕为臣医术不精,令堂已是回天无望,请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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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芊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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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手忙脚乱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来,曹太医急忙上前紧急施救,好半天,慕容芊才慢慢苏醒过来,瞧着曹太医,苦笑一下,虚弱的问:“曹太医,我母亲可有什么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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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医点了点头,“令堂只说她想见见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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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立刻说:“我这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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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医叹了口气,轻声说:“各位可以一同跟着进去,慕容夫人现在是回光返照,撑不了一会的,你们进去谁也不要说话,只听她说就是了,她现在心口还郁着一股闷气,让她说了,安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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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点了点头,走进母亲居住的内室,父亲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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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就安排你去。”皇上拍了拍慕容雪的肩,对瑞喜说,“立刻给雪妃更衣,叫高公公进来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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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喜头也不敢抬,匆匆上前帮慕容雪穿好衣服,紧张的手都哆嗦,然后退出去唤高公公进来帮皇上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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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容雪哭得泪人一般,看得皇上心中甚是怜惜,一直不住口的安慰。只恨不得替她难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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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府,慕容枫刚刚醒来,正在梳洗,慕容芊府中的太监匆匆赶来通知她慕容夫人自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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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消息,慕容枫整个人怔在那,虽然说悬梁自尽的是现在这个身体的母亲,与她白敏无关,可乍听此消息,白敏依然是心如刀割,毕竟她现在不仅仅是白敏,也是慕容枫,慕容夫人就是她身为慕容枫时的唯一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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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泪就如泉水,止也止不住,人却呆呆的,安静的让春柳和烟玉瞧着心慌,仿佛玻璃,随时可能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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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柳颤声唤道,“您不要吓奴婢,您要是想哭,您就哭,别憋坏了身子。夫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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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仍是不吭声,只是呆呆站着,那泪水大颗大颗的落入面前的盆中,溅起一层层涟漪,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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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是白敏,还是慕容枫,如今,她们本就是一人。慕容夫人的去世让她无所适从,悲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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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马车,我要马上回去。司马锐呢?”慕容枫的声音听起来空洞洞的,“请他随我一同回去,如若真如你言,母亲无事,看我们二人同回,心中自然会安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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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昨晚太子爷回来后,只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奴婢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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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呢?”慕容枫动也不动,简单的问,心中却有痛,说不出来的痛,冰凉的,让她觉得从骨头缝里向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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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立刻出去找来王保,路上她抽空问了一声,听到答案,只觉得心都哆嗦,这个时候,天,四太子妃要伤心成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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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看见慕容枫,整个人安静的站着,对着窗,清晨的阳光冷冷的照在她身上,阳光也显得苍白而清冷,透着无法言表的寂寞,听见王保进来的脚步声,她倦怠的声音透着漠然,“四太子是不是又去了月娇阁那?”
??那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悲哀让王保心中一哆嗦,努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昨晚,月娇姑娘病了,差人来通知了太子爷,太子爷带着宫里的御医赶了过去,忙活了大半夜,想必此时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要不,奴才出去迎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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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闭上眼睛,“罢啦,去备了马车,春柳,帮我更衣,随我回慕容王府。烟玉,你去和太后娘娘说一声,就说今日枫儿不过去陪她说话了,待家中事情处理完毕,枫儿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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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飞奔,听着马蹄声和车轮声,慕容枫轻轻叹了口气,晨风吹起车帘,远远的看见‘醉春楼’三个字,慕容枫转开眼光,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闭上眼睛,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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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睡下了,原是等您回来一同用膳的。”春柳如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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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眉头一皱,“王保没回来告诉过你们吗,不是说过不用等我回来的吗?她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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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摇了摇头,低声说:“没有,说是不饿。先是说等您回来再吃,后来读了会书,大约是倦了,靠着软榻就睡着了。再后来,时间实在太晚了,小姐就说不吃了,梳洗后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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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呆愣在那,半天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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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慕容枫休息的房间,月光如水泻了满屋,恍如白昼,慕容枫躺在床上盖一床FR被,安静的睡着,乌黑的长发散在软软的枕上,头微微侧着,像个安睡的婴儿般甜美动人,只是双眉微蹙,似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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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一下慕容枫的双眉,似乎是想抚去她眉端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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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醒小姐吗?”春柳很轻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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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摇摇头,“罢啦,让她好好睡吧。仔细服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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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前坐了一会,瞧着慕容枫安睡的模样,有些痴痴傻傻,她竟然会等他回来吃饭,难道她并不像她表面上所说的那样,不愿意爱他?从房间里轻轻走出来,整个人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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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晨曦,淡淡薄雾。暖玉阁,春色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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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长发微乱,额上微微见汗,慵懒的靠在皇上身上,一脸幸福娇羞的表情,仍然娇喘着,面色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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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亲手为她剥着葡萄,一粒粒送入她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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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喜匆匆闯了进来,见此情景,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抬头,着急而惶恐的说:“雪妃娘娘,夫人,夫人她,她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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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睁大眼睛,愣在那,哆嗦着问:“你,你说什么!”
??“府里来人去找大太子妃,刚好奴婢碰上,见他行色慌张,奴婢多嘴问了一句,才知昨晚老爷病了,夫人一直侍候着,谁知今早府里人醒来,发现,发现夫人在老爷书房悬梁自尽了。”瑞喜声音颤抖着,话到说的还流利,“府里来人找大小姐和三小姐过去,想必此时已经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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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要回去看我母亲,我母亲定是被我气的。”慕容雪慌乱的缩进皇上怀中,哭得收也收不住,心里头乱得已经没有了头绪,母亲最疼她,虽是知道跟了皇上,母亲定是伤心,但没想到,母亲竟然用悬梁自尽来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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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不慌,有朕在,没关系。”皇上皱着眉,安慰着怀中的慕容雪,心中却暗自骂了一声慕容夫人,好好的上什么吊,不就是女儿被皇上宠幸了吗,这本是天大的恩泽,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好好的一个清晨让给破坏了,“瑞喜,现在你家夫人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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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瑞喜惶恐的回答,“但看府里人慌张的样子,奴婢猜测夫人的情形应该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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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雪儿一定要回去看看。”慕容雪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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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安慰,那才真是小瞧了司马锐,不过是刚刚有些好感,就像模像样的说着劝慰的话,想想,自己也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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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昏的晚饭,司马锐直接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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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慕容枫反而一点胃口也没有,这两日每次吃饭的时候,司马锐都在对面‘胡说八道’的逗她开心,虽然当时觉得讨厌,可如今面前没有人了,反到显得冷清不适应了。他会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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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饮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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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啦?是饭菜不合口?还是——”春柳见慕容枫半天没有动手中的筷子,觉得很奇怪,“这是四太子临走的时候吩咐饮香楼的一位大师傅做好的,都是您吃着觉得不错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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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装做很随意的问:“四太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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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小姐您中午休息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人把四太子给请过去了,晚膳前,王保赶了回来,说是四太子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了,让您先吃着,不用等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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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原来是自己多疑了,司马锐怎么可能是那般小鸡肚肠的家伙呢,仅仅为着自己的拒绝就再也不露面了,是皇后来人把他叫走了,不晓得是什么事,连晚饭都不回府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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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撤了吧,既然有事,想来还是要回来的,还是等会吧,我也不饿。”慕容枫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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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把东西撤了下去。
??过了一会,烟玉走了进来,看见慕容枫正在看书,神情淡淡的。“四太子妃,春柳说您要等四太子回来一同用晚膳,烟玉想,您还是先用吧,芸慧郡主来了,怕是一时半会的四太子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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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皱了一下眉,“芸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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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烟玉笑着说,“芸慧郡主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与二太子妃是亲姐妹,如今在外面住着,一年大约有一两次会到宫里看望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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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点了点头,“你下去吧,如果我饿了,自然会吃。今日瞧的这本书读来有趣,一时兴起,再读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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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玉退了出去。慕容枫放下手中的书,窗外的秋夜清冷而寂寞,花无声叶无语,月光如水,天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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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想念司马锐,他如今如何?——这样一想,书竟然再也看不下去,人有些空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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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很晚才从正阳宫回来,芸慧表妹带来几坛好酒,司马锐、司马哲兄弟二人,加上芸慧表妹,与皇后娘娘一起,将几坛好酒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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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醺然微醉,回到府邸,烛火都熄了,安静的让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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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尚未睡,正在整理东西,见四太子回来,施了一礼。“四太子,您回来了。您要用晚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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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摇了摇头,“慕容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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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摆驾暖玉阁。”皇上实在无心再在此处呆下去,耐不住心头的欲望,禁不住此地的压抑,挨不过心头的内疚,只想着可以快快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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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中酸楚,却强压着,努力保持着微笑,端庄的恭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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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哲看了母亲一眼,再抬头,父皇已走至门口,背影冷酷而无情,忍下心头的怨意,那慕容雪着实可恨!真是后悔,当时斡旋,既害了无辜的慕容枫,又伤害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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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慕容枫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清晰冷静,“枫儿要请父皇帮枫儿一个忙。——慕容雪如今已为雪妃,或许父皇只是一时贪恋慕容雪的年轻新鲜,亦或许缘份天定,如今且不论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只求父皇不要令慕容雪背负‘红颜祸水’的罪名。枫儿的家人自当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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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愣,不敢看她,这女子冰雪聪明、睿智豁达,在她面前,无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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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正阳宫,慕容枫才突然发现司马锐的表情有点不对,难道对于慕容雪被他父亲纳为雪妃的事耿耿于怀吗?还是他在心底里其实还是深念着慕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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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你这个表情,不是在向我说明,你在失恋吧?”慕容枫微笑着调侃,心中没有杂念的她,何曾知道司马锐现在心里头正如开锅的热水般,“早知这样,还真不如不把慕容雪从你手中‘救’回慕容王府,或许以你魅力,如今她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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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叹了口气,说什么好呢?人家根本不在意自己,说明了她不爱自己,还麻烦自己不要招惹于她,早知这样,如果早知这样,他就不会弄出慕容雪这桩子事啦,这可到好,事情演变成如此模样,他可是悔之晚矣。如果早知这样,他早就娶了她慕容枫,现在说不定恩爱的很,过着逍遥的日子,那慕容雪也就不会出现在父皇的面前,也就不会成了自己父亲的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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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真的吧?”慕容枫有点怀疑的问,“我看你好象不是特别在意慕容雪被纳为雪妃的事,怎么这时反而忧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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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苦笑了一下,“慕容枫,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怜吗?刚刚开始想要喜欢一个人,就被否决了,失恋二字怕是谈不上,我到希望自己可失恋一下,起码还有个被爱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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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心中微微有些许奇怪的感受,自己也说不清,但感觉挺复杂,说不上欢喜,说不上悲哀,好象介乎二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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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尽可以放心,我司马锐绝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说你不喜欢我,我绝对不会多做无谓的纠缠,一定会安安静静的让你不讨厌。”司马锐语气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似乎很认命,其实他还真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家伙,只是面对慕容枫,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始才好。她说她不喜欢他,如此直接,自己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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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看着司马锐,他眼底的无奈让她有些不忍,但是,如果让她接受这个如此不可把握的男人,她实在是不想冒险,爱情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一旦爱了,怕是再也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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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静静无语,就那么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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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确实是个守信的人,守信的让慕容枫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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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四太子府,相对无言的吃过午饭,不知道要如何说话的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吃着面前的饭菜,慕容枫觉得很难受,可司马锐又不开口,到让慕容枫不知道如何开口,面对一个自己刚刚拒绝的男人,说什么都显得虚伪,也就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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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突然伸手握住慕容枫的手,手心不再冰冷,暖暖的包裹着慕容枫的双手,声音轻轻的,但一字一句听来真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司马锐以前游戏人生,并不觉得如何不妥,大家你情我愿,无所谓得失,甚至算是各取所需。但,今日我见你和司马强在一起,心中却痛,惟恐当年司马哲的事重演在我身上,那份担心和痛,我生平第一次知味,所以,我决不会让自己令你感受同样的心痛。我,”司马锐突然加速了语速,略显激动的说,“只求枫儿你心中也只有我司马锐一人,我不敢想,如果你有一天也如当年红玉离开大哥一样离开我,我当如何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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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愣在那,连抽手回来都忘记。她只当司马锐是一个陌生人,虽然嫁了,却一直希望可以全身而退,对这样一个过于个性的男人,她实在是无意改变,慕容枫的身体,白敏的灵魂,自己深知,白敏是一个那般热爱平静、享受孤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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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慕容枫艰难而轻轻的说,“我们开始不是说好,你无情我无意的吗?你原意是想娶慕容雪,不得不娶了我,大约和你印象中旧时的我有些不同,而觉得好奇,仅此而已。你是个游戏天下的男子,你不可能只守在慕容枫身边的,不要用这种誓言让我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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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愣在那,眼中竟然全是痛,这个女子,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无视他的感情,无视他的付出?!难道不知道他是生平第一次用心对一个女子吗?是不是以前太过风流,如今慕容枫不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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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轻轻抽出手来,安静的站着。“司马锐,我当不起你的爱,你真的爱我吗?我是说爱而不是喜欢。我们不过是一桩不得已的婚姻中的一对男女而已,我希望我们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因为慕容枫并不爱你,你的旧事只是让我觉得有趣而不觉得心痛。请原谅枫儿如此说,我只是不想你浪费你的感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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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苦笑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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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并没有注意到司马锐表情上的变化,对她来说,她实在不认为自己的拒绝会令司马锐如何难过,司马锐是一个游戏江湖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她,一个普通女子,也并非他心甘情愿娶进家门,怎么会真的在意呢?只是图一时的新鲜罢啦。就如皇上之对慕容雪,贪恋的亦不过是容颜的年轻,身体的新鲜而已,如果有更年轻更新鲜的生命,很快就会被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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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对慕容枫也好,白敏也罢,司马锐这样的浪子,都不是她们心仪的、喜欢的人选,身体和灵魂都排斥着他这样的男子,自己实在无意违拗自己的内心,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司马锐真得爱上了她,还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其实她到是巴不得司马锐立刻就纳一个妾,日日守着,她也好落一个耳根清静、眼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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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心里却是难受极了,真不知要如何平复才好,生平第一次想要真心实意的对一个女人好,人家却不领情。这种失落实在是很难受,从未被人如此忽视和不在意过,他觉得心中如堵了一块石头。突然有些沉默,静静的站着,默默的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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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矛盾,话虽然脱口而出,见皇后含泪祝福,一双眼忧郁麻木,心有不忍,当年皇后年轻时,也是花朵般娇嫩的一个美丽女子,而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但仍然是风韵犹存,成熟妩媚,想上前安慰,可一想到暖玉阁里的慕容雪,那美丽无比的容颜,那年轻新鲜的身体,所有的内疚和愧意,统统消失,只想着拥美人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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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面上笑着,心中却说:那你如此辛苦的向众人解释却是何必,不过是印证了你自己心虚而已。幸好还念着慕容雪,没有始乱终弃,还想着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给慕容雪一个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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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烦你拟诏吧,这原是你后宫的事。”皇上转头看向皇后,皇后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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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要为难母后了。”司马哲沉声说,“慕容雪的两个姐姐分别是孩儿和四弟的妃子,如今你要母后接受媳妇的妹妹与自己一同侍君,难免有强人所难之嫌。并非孩儿有意从中作梗,父皇是一国之君,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您既然做了自然就要承担结果,却不能要求母后与您一同被人笑话。就如同孩儿,虽然从心底里不能接受父皇的选择却也于事无补,只得接受,母后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您要封慕容,——慕容姑娘的妃,还是您自己下旨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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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有些意外的瞧了一眼司马哲,沉稳的他也说得出如此严厉的话?!到在她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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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己封就自己封!”皇上震怒大吼,“朕还怕了你们和那天下的百姓不成,朕喜欢雪儿,宠幸了雪儿,要给她一个名份,你们乐意也罢,不乐意也罢,要骂随你们心里骂去,见了雪儿,仍得乖乖的施礼称声娘娘,这规矩却是如何为难也要遵守。至于皇后,朕与你几十年的夫妻,你也晓得朕的脾气,你总不能因为是朕的结发夫妻就不允许朕再纳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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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中轻轻叹了一声,眼中有湿意,却说不出来,仍是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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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想要挟朕不成!”皇上声音明显加重,“高公公,立刻下旨,朕要封慕容雪为朕的雪妃,将暖玉阁赐给雪妃,今夜朕就留宿暖玉阁,我到要看看你们能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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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忽然想起一句话:红颜祸水!其实,这与慕容雪何关,只不过是慕容雪喜欢了皇上,皇上宠幸了慕容雪,一时新鲜,不知道要如何怜惜着才好,做出些与平日不同的举动,所有的罪名却都落在了那被皇上宠幸的女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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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慕容雪在这皇宫中不会有安静日子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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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冷笑一声,莫道誓言真,只不过是当时应景,想当年,皇上也曾这样呵护她,千般恩爱万般柔情,到如今,却只落得一声可叹可笑。“恭喜皇上,为妻愿皇上和雪妃娘娘百年好合,恩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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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垂下眼睛,心中有莫名的酸楚,母亲是用了怎样的胸怀,才在漫长的岁月里一再容忍父皇一次一次的背叛?且不说如今的刘妃、吴妃,就说那皇宫中许多默默无名的美丽女子们,一夜欢情,短瞬恩爱,母亲是用了怎样的力量才维持了平静的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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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一声,突然看向慕容枫,静静的说:“枫儿,如若司马锐今生能与你两情相悦,定当不再心存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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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静静无语,心中到有几分感动。却又微微一笑,调侃道:“可是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当年,你父母亲年轻时也曾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恨不得生生世世在一起,哪里会想到如今会坐拥天下佳丽,难怪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能保证你今时之语能为我慕容枫守誓一生吗?慕容枫实在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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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懒得多想,抬头向前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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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脸的严肃,看着下面的几个儿子,和坐在身旁的皇后,“朕刚才说的事你们考虑的如何啦?朕答应雪儿,一定要给她一个名份,今日朕就会下旨封她为妃,你们不要再想着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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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苦笑一下,缓缓的说:“您是皇上,您已经决定的事情何必再征求我们的意见。只怕皇上要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满朝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的百姓们,这才是皇上要去解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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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私事为何要向全天下作解释?!”皇上不高兴的说,“朕不过是娶一位爱妃,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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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语,低垂下头,装做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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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向司马哲,司马哲面无表情,看不出是赞成还是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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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扭头去看四子司马锐,司马锐一脸笑容,半真半假地说:“父皇,您决定的事,我们除了听命好象没有别的招。是吧,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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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瞪了一眼司马锐,他是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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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见皇上正瞧着她,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枫儿只是父皇的媳妇,论理当不该多嘴,只是枫儿有一事困惑,不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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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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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表情平和,不带任何波澜,不紧不慢地讲:“小雪是枫儿的妹妹,枫儿是父皇四子的妃子,论理当是父皇的晚辈,枫儿的父亲与父皇本是儿女亲家,且枫儿的大姐是父皇长子的妃子,二姐是吴妃的侄媳妇,论道理全是父皇和母后及各位娘娘的晚辈,小雪也当随着枫儿一同称呼父皇及各位娘娘为长辈。可是,父皇如今要纳了小雪为妃——小雪有此造化也是她的命数——姑且不论是非对错,如今小雪嫁于父皇为妃,自然枫儿的父母就成了父皇的岳父岳母,小雪也需与母后姊妹相称,共同伺候父皇。如果大家一同出现,只这称呼要如何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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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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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说得并非大事,似乎无关大局,可字字句句听来皆有道理,而且轻描淡写就抛出一个难题让皇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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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的话没错,原本雪儿是晚辈,可纳了雪儿为妃,自然就与雪儿的姊妹成了平辈,原本是公公,却变成妹夫,实在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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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哈哈一笑,“父皇,您可真是为自己挑了一个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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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瞪了一眼司马锐,“少在那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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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冲我发火,”司马锐懒洋洋的说,“您是大兴王朝的一国之君,宠幸一名女子到也正常,此事与我无关,还请父皇不要征求孩儿的意见,父皇乐意如何,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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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慕容枫,问:“哪你说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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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枫儿不知应该如何。只是觉得母后说得有道理,父皇要解释的绝非是自己的家人,而是朝上的百官,和您天下的百姓。枫儿如果猜得没错,父皇如果下了旨意,虽然大家会接受,但只怕难避众人说长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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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眉头一皱,“朕决定的事,绝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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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一愣,她真不知雅丽公主要生什么事,竟然可以让司马锐和司马强如此紧张,她忽然替慕容雪担心起来,这些人,怕是慕容雪一个也应付不了的,看来,钻石级的男人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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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眉头一皱,“雅丽,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歹毒心肠,这宫里是万万留不的你。强儿,随你处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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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低下头,“孩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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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雅丽公主离开正阳宫,出了宫门,司马强冷冷的看着雅丽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你故意找死是不是!谁让你带药进宫,竟然敢对慕容枫用药,只这一条,我大兴王朝就可以踏平你们乌蒙国。这第一次我姑且放你一马,如果下次你再敢如此,我立刻废了你的双手。来人,带她回府,派人好好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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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丽公主愣在当地,一路行来,司马强从不废话,但也没有对她发过火,为何为了四太子的妃子,生这么大的气?!她只不过是想撒点**在慕容枫呼吸的空气里,那**其实无害,只是会让人昏睡几日,一杯清水就可解去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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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四太子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可那双眼睛一直只停留在他身边的那个素衣女子的身上,那素衣女子有着令人观之忘忧的美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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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乌蒙国,有什么是她雅丽得不到的呢?有什么人敢和她雅丽做对呢?有什么人能够逃得了她的魅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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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喜欢的一双眼睛竟然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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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觉得非常的奇怪,为什么雅丽不过是向她靠近一些,司马锐和司马强就表现的那么紧张?!以她的能力她实在是看不出雅丽如何的具有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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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什么事不对吗?为什么雅丽公主一靠近我,你们就表现的那么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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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冲慕容枫微微一笑,眼睛里掩饰了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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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并不想让慕容枫了解雅丽所带来的危险性,雅丽公主所在的乌蒙国盛产药材,用药在乌蒙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雅丽公主身上藏毒实属正常,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在正阳宫里就用,而且还想要针对慕容枫,司马锐心中暗骂一声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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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雅丽公主来自蛮荒之国,我是担心她做出什么让你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不要想那么多,只是,这个雅丽公主最好还是不要理会她,如果凑巧我不在身边,偏偏又遇到她的时候,尽量离她远一些才好。”司马锐温和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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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司马强的紧张,司马锐心中一紧,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他不是傻瓜,也不是个瞎子,司马强紧张慕容枫安全时的表现,他已经尽收眼底,两个人一同进来的情景依然令他心头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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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和你讲话。”雅丽公主在乌蒙国可能娇横惯了,竟然完全不在意皇后的话,反而是瞧着皇上,不依不饶的问,“皇上,你到底要如何处理雅丽,我父亲是亲口告诉你的二太子,将我献于皇上以示乌蒙国的求和之心,你竟然如此无视我父亲的真诚,我若致意不从二太子,怕是难免边关再起战乱。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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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面带玩味之色,慢吞吞的说:“朕乃金口玉言,既然言已出,就无更改的可能,朕只有这样看着办啦。你父亲既然将你献于我朝,朕就有权将你赐于任何一个人,如今将你赐于朕的二子,你当感恩,哪里来得如此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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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丽一愣,嘴里嘟囔着,“可我就是不喜欢二太子,他太郁闷,一路上讲的话不超过十句,快要闷死我了,如若把我给了他,还不如把我找间屋子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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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屋子里乱看,大大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突然,她一眼看见了司马锐,好象突然发现新大陆,一下子跑到司马锐跟前,拉住司马锐的手,欢喜的说,“我喜欢你这个儿子,他长得好漂亮,一双眼睛可以勾了我的魂去,皇上,要不,你把我赐给你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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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先是一愕,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轻柔甜美,透着如泉水般的清澈,和欢快,瞧着司马锐,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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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不曾设防,竟然被雅丽公主握了个正着,抽手不急,那雅丽公主已经欢喜的靠在他胸前,饶是司马锐久经情场,也是弄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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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强也是一笑,脱口说:“如此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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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然正在气恼中,但仍是被雅丽公主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放着威武善战的二太子不要,偏偏要她这个不成器的四子,难道男人漂亮也占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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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丽公主,这样的玩笑可是开不得。”司马锐回过神来,慢吞吞的说,并将手从雅丽公主的手中抽了出来,轻轻推开了雅丽公主靠在他胸前的身体,“我已经是娶了亲的人,一个就已经足够,我可不想屋里三个一张桌上吃饭,你还是找别人吧。而且,我对兄弟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木头一般的二太子。”雅丽不依不饶,眼睛却盯着站在司马锐身边笑得美丽动人的慕容枫,慢慢凑上前,面带甜蜜的笑容,没心没肺的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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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一闪身挡在雅丽和慕容枫的中间,笑嘻嘻的说:“她是我司马锐的妻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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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司马强一把将雅丽拉到一边,面沉如水,轻声而严厉的说:“雅丽公主,如若你敢在宫中生事,伤了慕容姑娘一丝一毫,我立刻就一掌了结了你的生命。我既然可以在此战役中降了你乌蒙国,就算你们卷土重来,我一样可以败了你们乌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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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丽公主一噘嘴,“我不喜欢她站我喜欢的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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