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是怎样炼成的（网络小说，哈工程学生原创）

废铁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飞起一口

一
1
她伏在我的背上，轻声的啜泣，恳求我不要离开她。她说她无法忍受没有我的日子，一双小手还不停的在我身上摸索，特别是一些敏感部位。娇喘的呼吸带着幽幽的香气从我耳边拂过，散落的发丝撩拨着我的心弦。
开始我还能保持冷峻的神情，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谁知道是啥原则，可此刻它们就想决战前的国军，溃败得一塌糊涂。我精心构筑的心里防御，成了马其诺防线，虽然自认牢不可破却对另辟蹊径的攻击无能为力。我终于屈服于生理的诱惑和冲击之下。
我转身抱住她，把嘴凑了上去……
“浪奔，浪流，滔滔江水永流不休……”
一阵急促而强劲的弦音在耳畔响起，像冷水浇了头，我突然清醒过来。一场好梦就这样嘎然而止了。
我关掉手机，想继续这情节，尤其是一些细节，终不可得就象一切逝去的东西，不可挽留。即使勉强接了上去，有意识构思的情节总象某些影视剧的续集，成了狗尾续貂的败笔，不仅其本身让人恶心，还会起到一颗耗子屎坏了整锅汤的效应。
我不想人工斧凿的痕迹玷污了这梦境，她是我的一方乐土。在那里，我是一个真正的强者，曾经无数次达到人生的顶峰，取得了事业和爱情的双丰收。尤其在爱情方面，发生了许多或甜美或凄婉的动人故事，近乎双倍的段正淳的烦恼纠葛着我脆弱的内心世界，发出一声声“自古多情空余恨”的慨叹。
再说，今天还有课呢，于是我去了洗漱间。
隔壁的厕所里人头攒动，进进出出的人们拿着或大或小的白色卷状纸带，他们脸上写满了如厕前的紧张焦虑和如厕后的畅快淋漓。在这座对称布局的公寓里，每侧的厕所仅有四个大便器和三个小便器，在突然涌入一批研究生——我们之后，其承载能力不免有些捉襟见肘。可见，无休止的扩招在使得高学历人才素质大幅度下滑的同时，也带来了公共卫生事业的不堪重负。其危害者甚矣。
洗漱间里也同样拥堵不堪，我终于在付出了极大的耐心之后，得以洗了三把脸，刷了两排牙。回寝室一看表：7：58。
如果不穿衣服，且上课地点就在隔壁或对面的话，我可以闲庭信步的踱过去，既然这只是一个假设的逻辑，我想我应该是来不及了。我可不想在成为研究生的第一堂课就迟到。这会让我的形象蒙受多么大的不白之冤和无可挽回的损失呀！
于是我当机立断的下了一个决定——不去了。
严峻的问题得到解决之后，总会带来如释重负的快感，镜子中的我带着醉人的浅笑，有条不紊的梳理着头发。
随着梳子的游走，头发也像私奔的富家小姐跟着下落，又像刚插下的秧苗还未及扎根似的，经不起一点风雨。
寝室的地板上本来就有许多散落的发丝，我原以为是室友掉的，在暗暗同情他的同时，不免还有些幸灾乐祸。今日观之，我也对此做出了不小的贡献。难怪乎一些博士生们的脑壳正中寸草不生，仿佛长白山的天池，在阳光下灼灼放光。看来一山不容二虎，当头发与智慧都想占领这块高地的时候，那就唯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了。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选择了高学历还想留一头秀发，天下的美事咋能让一个人包揽呢？千万别幻想自己是肥皂剧里的男主角，那都是扯淡
2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微风吹拂着树木花草，带着这个北方城市独有得清爽气息，校园安详而宁静。
我想找个地方坐坐。远远的就望见绿树掩映下的一条条长椅上人头晃动，一对对青年男女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占据着那些公共设施，极尽暧昧之能事，让人不忍细看。对面的路边打着巨大醒目的横幅：
“你文明，我文明，文明恋爱，共建校园文明”
我紧走几步，生怕打扰了人家。
迎面走来几个女生，穿着很清凉，非常惹眼。我为了迎合她们，目不转睛得盯着并不时上下打量。她们昂首挺胸而过，显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想打一个口哨或发几声啧啧得赞叹，把倾慕欣赏之情表达的更淋漓尽致些，可又觉得太过做作。还是算了，这已够她们偷着乐一阵了，我想。
去图书馆看看报纸。
我们的领导人又接见了一些国家的来访者，并又一次和他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交换了一些意见。
某国家闹了灾，人民正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焦急的等着国际救援物资的到来，像等着情人赶紧从窗口跳进来。
伊拉克的爱国人士再次偷袭了驻伊美军，可惜的是美军没有造成太大伤亡。
我国已在奥运会上夺得第**枚金牌。接下来是大量的奥运相关报道……
奥运会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它的到来终于使某些报纸暂时摆脱了仅仅能刊登诸如“某处丢了井盖，某人醉倒路边”之类新闻的尴尬。广大传媒一片欣欣向荣的欢乐景象。
我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不觉路过九公寓门前。这是我本科时住了四年之久的地方。门里飘出来浓郁的厕所味道，倍感亲切，我不由自主得走了进去，这味道越发浓郁和亲切。我上了五楼，驻足在曾经居住的寝室。门没关，里面一如从前般散乱，白色的泡沫塑料饭盒流着汁水堆积在角落里，几个人正痴迷于电脑游戏之中，几个人打着牌，一个人躺在床上，叼着一颗烟，翘起的大脚趾很赫然。看到学弟们正在重复着自己昨天的故事，我很欣慰。
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拿着扫把，她是这层楼的管理员，为人亲切，并颇有几分姿色。远远认出了我，和我招呼。我说旧地重游主要是来看看她，顺便缅怀一下往事。她格格得笑，说我真会说话。我也报之一笑，内心却深为自己的油滑羞愧不已。这也许就是四年大学带给我最大的改变吧！
我们又寒暄了一阵，我再说完：“特想你，见了你就想见了我亲姐姐”之类的话之后，看了看表说：
“哎呀！我还有事，以后再来看你”
然后落荒而去，一头扎进了11#楼的书亭里。
书亭的老板娘很漂亮。起初扎着马尾辫，清纯可爱。后来小腹慢慢隆起，想充了气的皮球，与越来越圆。数月之后，皮球散了气，便时常会见她抱了一个满漂亮的baby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于是一些心怀叵测得男生放弃了心中的邪念，不再把她作为暗恋的对象。而她也完成了从一个女生到女人的蜕变。害我也怅然若失了好一阵。如今，她剪去了马尾辫，留着及耳的短发，俨然一幅中年少妇得模样，泯灭成世俗间一粒尘埃。
3
在我们这座校园里，有两座宏伟的白色建筑：一曰美食广场，一曰美食城。我们习惯称之为“大美”，“小美”。这亲昵的称谓饱含了朴素而真挚情感。我们把他们看作是两位美丽的姑娘，以便在吃着硬如石子米饭和味同嚼蜡得大锅菜时不至于太过怨声载道。
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的塞满肚皮之后，我决定回寝室小憩一下。试图回到那未完得梦中，我把希望寄托在那里。
这个小憩稍长了些，我醒来时手机屏显示17：19的字样。
下午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仓促，似流星划落，让人无所作为，而也又像待嫁的姑娘有些迫不及待。午后作为白昼得尾巴和黑夜的犄角，处境尴尬，总是很轻易得呗忽略了。只有昼与夜交替之际，留给西天一片绚烂得霞光，证明它的存在。这应该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候，而又很少有人会把功绩记在午后得名下，因为夜正紧逼着跑来邀功了。像迟暮得人孤独着无人问津，当弥留之际，后辈晚生才簇拥在身边，于是觉得自己还被记挂着，感到幸福满足，而死神已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了。
这个时候我习惯性得还得去食堂填点东西，中午的食物还像泥石流般冲刷着肠胃，此刻真有些难以下咽，整个消化系统产生了极强烈的抵触情绪，让我想到那句哲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吃饭的经历比失恋要痛苦，我以为。因为当被某个姑娘拒绝或始乱终弃之后，我们还可以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我们会继续充满探求追寻得希望和激动。而食堂的饭，餐餐如是，且下顿总有上顿的剩饭菜混在其中，或者由于操作的失误，出现诸如不放盐，放多盐，把糖当盐放的情况，直接导致了质量的每况愈下，于我们也便没了期待。所以，我真心得奉劝那些受过感情挫折的弟兄们：
食堂的饭菜你都不怕，你还怕啥？
有时想想自己的一天似乎只是在吃饭，不免怀疑人吃饭是为了活着，还是人活着就为了吃饭？
我走出食堂，正赶上下课得人流，洪水般从教学楼的各个出口涌出，漫到路上，冲进食堂。我能想象食堂里人头攒动，拥堵不堪，人们抢座位，抢饭的景象。四年来，我已从高校食堂和各路公交站点充分感受到了咱是一个人口众多的超级大国。我在想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根萝卜的话，13亿国人聚在一起，那的多大一堆萝卜呀！（这句话要用赵丽荣老师的唐山话来说）
夕阳残照，映红了西天得云，映红了校园里的树和楼，也映红了这人流。人们匆匆赶路，没人在意留恋这绚丽的景致。
我忽然感到一阵悲凉。
4
夜幕降临了，它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铺天盖地，淹没了这城市，连同着城市里一切真实和虚幻的东西。沉浸在这浓郁的夜里，我感到了身体的存在和生命的重量。
登高远望，平日里的高楼大厦，树木花草，人群车流统统隐匿在黑夜里，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与浮华，天与地模糊了界限，只有那不断延伸出去的眩目的灯光和越来越暗淡的星光体现着空间的概念以及人类所谓文明的发展。让人感到真实的忧伤。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想提起笔来，记录些什么，表达些什么，可又无从写起，就像这黑夜，感觉萦绕周围，触手可及，可伸手出去，却又一无所获。
5
我在黑夜怀抱的校园里游荡，漫无目的，由着双脚的性子。它们很奇怪，总是往一些黑咕隆咚，人迹罕至的地方去。
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而我不得不承认：白昼给了我还算白净的脚丫子，我却用它走向黑暗。
“啊……呦……喂……”
三种不同音色的惊呼混在一起，和谐而齐整。我隐约看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突如其来的碰撞显然破坏了蓄谋已久的接触。
女生下意识的身子一转，男生很不高兴的吼：
“你干啥？！”
“我来方便一下，”我很镇定，“不好意思，没留意二位。啊呀！你们不知道么？”我得先唬住他们。
“啥呀？”男生保持着气愤。
“这儿是学校公认的公共厕所。晚上那边”我用手一指不远处的饭馆，“喝高了的哥们就会来这里，尿的，吐的，有没有拉的就不清楚了。我还在这吐过几次呢。”
女生身子颤了颤，手捂住了口鼻。男生也吃了一惊。
“是嘛！？”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真不知道？”我做出很惊讶的表情。只可惜夜太黑，蒙蒙隆隆的，对方应该看不清但语气足够表达了。“你大几的？”
“大二的。”语气和缓，似乎忘记了气愤。
“啊，这就难怪了。没怎么跟同学去喝过酒吧？相信以后就对这熟悉啦！咱别在这唠嗑了，你们也换个地方，怪臭的，可不能唐突了佳人。”
女生扯扯男生胳膊，示意他赶紧走。
“快走吧，”我忙说，“以后别总往黑地儿扎，尤其是不熟的地方。万一踩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不算啥，得注意安全嘛！这边乱着呢。”
“谢谢啊。”男生客气一句转身和那女生走了。远远的听到女生小声埋怨，男生一个劲的道歉。
我笑一笑，还真想撒泡尿，只是没有这里某些出租车司机师傅的勇气和豪迈。
6
我在关门之前回了公寓。楼道里传出嘈杂的人声，一堆人在看奥运。
这座公寓的每层楼有一个大厅，厅里安装了有线电视，原本是给博士生和青年教工住的，设施自然豪华了些。——本科生公寓是没有大厅和电视的。
平日里，博士生或青年教工会边看着“午间新闻”或“今日说法”边吃他们的午饭，于是我知道了哪些人爱吃米饭，哪些人爱吃馒头，哪些吃的很安静，哪些会吃的很热烈——咂嘴的声音清脆响亮。
电视频道在严格的筛选之后作到了精益求精，开通了三个打有CCTV*字样的频道，两个地方频道和一个校园频道，使大家最大限度的接受马列主义思想的熏陶和对国家大事，省市大事和学校大事的了解，很好的武装了我们的头脑，确保了我们坚定不移的走社会主义的道路。
频道不多但也不是随便就能看的。得到楼下门卫处签领一段天线，连了线才有信号。天线暂作为签领人的私有财物需要妥善保管，损坏丢失要陪的。赔偿金定会价高其值，这方面经验我还是有所积累的。
这种做法有两点好处：一电视机不会无休止的开着，于管理者省了好些麻烦，二不能人人都看，也就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仅有六个频道，面子上好过些。尽管这种解释近乎于以刺激消费作为高校收费愈演愈烈的幌子一样，象是在扯淡，可我找不着更好的遮羞布。
我们作为04级的硕士研究生搬来暂住，还没有多长时间。一些耳尖嘴长的人探到这一掌故，签领了天线，而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教科书”的，开始没有签领，闻道后，兴冲冲下去领，可门卫处拒绝签发。他们端着学生的穷酸劲儿，跟人家理论，门卫大叔看都不看一眼，说这是博士生公寓，你们只是暂住几个月，硕士楼一完工，你们就走人了。少看几天电视饿不死人。还颇有点无厘头的幽默。他们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回了。寄人篱下的滋味可见一斑，好像小媳妇进了大宅门，注定要受气的。
石子再小也能激起水花。短短一节天线，还引出了一场风波。事情是这样的：
一日我闲来无事，拿了天线去看电视。屏幕上一干人作清朝打扮。
不知咋的，最近几年，影视剧作者们把目光投到了清代，从顺治倒宣统说了个遍。一开始还算尊重历史，以演义的方式展现了几位明君风采。后来，他们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胡扯起来，漫无边际且毫无顾忌。他们相互攀比着，仿佛扯的越离谱，越能证明自己的才华。
于是，以清为背景的影视剧如张勋复辟的辫子军，充斥了主流和非主流的媒体，有意无意的传播着封建思想的余毒。我真心希望这不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深谋远虑的行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就很危险了。它的危害将不逊于发论功，因为那些依然痴迷的发论功分子仅依靠QQ留言和垃圾短信，已无法再兴起多大的风浪。而影视剧正铺天盖地而来，人们深受其害竟不自知。——我还颇有些忧国忧民的情怀。
眼前正在屏幕上的这位只会吹胡子瞪眼睛的皇帝好像是乾隆，他之所以瞪着死鱼眼拿腔拿调的呼喝，好像是因为他的在江南搞的若干奶（绝不止二奶吧）的私生女的朋友总是把成语说错。他现在正怒不可遏。
演员演技的矫揉造作和编剧构思的拙劣不堪，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拍屁股打算拔了线走人，却发现身后有几位正看得津津有味。我想他们定是没有天线，失去了电视操控权，所以逮着机会就不管是烂番薯还是臭鸡蛋统统搂过来，像大龄青年对待婚姻，不会再挑三拣四，闲肥厌瘦，只要是异性就照单全收了。（当然这里并不涉及由于屡受挫折而性取向发生改变的那些）因为我相信，研究生还是有一些品位的。
我怀着极大的同情心，只身回了寝室。当我翻完一本《读者》再去大厅的时候，那里已空空如也，天线也不翼而飞。
“SHIT!”气的我连国骂都忘了，只好用了舶来语。看来研究生可能有一些品位，但不见得有太多道德。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如法炮制，拿了一位同学的天线。我想他也定会去拿另一位同学的天线——因为大家都是研究生嘛！如果这个连锁反应继续下去，我以为终有一天会回到原来，于是天线的归属又会如最初，只是互换了一下罢了。然而运动必要产生能量，这些能量以彼此间相互猜忌和鄙薄的形式释放出来。
晚上大家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起看奥运。
今天已是奥运会的第十四个比赛日了，奖牌分属大局已定，不出意外中国将既美国之后局奖牌榜次席，达到新的历史高度。大家欢欣鼓舞，油然而生了大国民的自豪感。
每当屏幕上显示中国选手拿了金牌，大家就兴奋不已，高呼“好样的”，外国选手拿了，便嗤之以鼻，若那斯是压倒中国人拿了金牌的话，我们会毫不吝惜的将国骂，京骂及各地方言的骂，甚至于人家语言的骂，一古脑送给他，表示祝贺，既抒发爱国情怀，又表达国际友谊。
110米栏复赛，阿兰约翰逊摔倒了，眼镜飞出去好远。看着他无奈的趴在跑道上，可怜巴巴的，大伙这通乐呦，“小样儿，看你还得瑟。”后来，刘翔不负众望，拿下了110米栏的金牌，还打破了奥运会纪录，平了世界纪录。12秒91将像美国人不会忘记9，11一样铭刻在中国人的记忆中。
刘翔这小子还挺牛的，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说“谁说黄种人不可以，我要证明给大家看，我是奥运会冠军，”他有些激动，“我只有21岁，还会有更多奇迹等我去创造去辉煌。”真是年少轻狂，一点不谦虚。不过不知为啥，听着就那么舒心，像三伏天喝了扎啤，爽！
想到这家伙日后接踵而来的荣誉，金钱，美女将比我记住的英文单词还要多，我是既羡慕又嫉妒，眼睛一会红，一会绿的，快赶上交通指示灯了。
谁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午夜时分雅典再传捷报，我女排姑娘折桂，20年后再度封王奥运会。这也将是本届奥运会我国取得的唯一一块团体项目的金牌，其含金量不言而喻。
这一仗打的异常精彩和艰苦，女排姑娘苦战五局，在连输两局后，力挽狂澜连扳三局击败俄罗斯队问鼎，实在来之不易。姑娘们抱在一起激动的热泪盈眶。俄罗斯女排看着差不多煮熟的鸭子飞了，仿佛新婚之夜叫人抢了老公，也哭的淅沥哗啦，尤其队中头号明星加莫娃，泪人似的，让人都跟着心碎，一贯怜香惜玉的我，真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一下，又怕身高相差太多，抱的部位太低，让人家骂作臭流氓。我左右为难。
7
电视直播结束了，夜也很深了。人群呼啦一下子散去，隐匿在一扇扇紧闭的寝室门后。大厅变得空荡，安静。
我望着延伸出去的幽暗的楼道，就像这即将开始——其实已经开始了的研究生活，看似短暂而并不短暂。